文╱陶忠豪 《音響論壇》主編
有一段時間沒有拜訪惠樺，也沒有仔細聆聽Oriole Sound Audio(以下簡稱OSA)管機的聲音了。但是直到現在，我依然記得第一次見到、第一次聽到OSA管機的震撼。
國產音響只能被當作「土炮」嗎？台灣音響設計者的聲音品味真的不如歐美嗎？管機的韻味一定是暈黃溫吞的嗎？所有這些疑問與偏見，在我見過惠樺的管機之後都煙消雲散，即使是惠樺終於「妥協」、推出價位較低的真空管綜合擴大機也不例外。
惠樺「妥協」了？！老實說，得知PEOPLE系列的推出，我一方面充滿期待、一方面卻不可置信。期待的當然是OSA管機的價位終於比較親切，可以讓更多人擁有惠樺的管機工藝。問題是，以惠樺陶老闆對於管機製作執著到近乎偏執的地步，他有可能在品質或用料上做出任何程度的讓步嗎？
每一個銲點要銲三道
或許你不相信吧！在介紹新機型之前，請容我再一次描述惠樺對管機製作不可思議的執著態度：惠樺的管機採用手工搭棚，機內走線工整至極，每一條線的每一個轉角都一絲不苟，配線之間的立體交錯更令人嘆為觀止，有時候我真懷疑製作者腦中是不是裝有一套3D繪圖軟體，否則怎麼可能構思出如此精密的搭棚線路。
再仔細看你還會發線線路中的每一個銲點都紮實無瑕，一問之下，我才知道每一個銲點都要銲三次，高溫、中溫、低溫各銲一道，銲完之後再反覆檢查，一部OSA管機有將近四百個銲點，沒有一個銲點例外，不容品質出現任何誤差。
以這樣的方式做管機，根本不是生意。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這樣做？言談中，我似乎看到了另一個境界，是藝術、也是精神層面的追求、這是只有對管機藝術同樣執著的工匠才能心領神會的語言，一部管機夠不夠水準、設計者內不內行、用不用心，可以從搭棚走線中一眼看穿。
翻開任一期日本《管球王國》雜誌，你就可以比較出惠樺的製作是多麼苛求完美，即使與最嚴謹講究的日本管機相較，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任何管機行家見到OSA的的製作，相信都會脫帽致敬、由衷佩服！
好的零件，要用在對的地方
OSA的一大特色是：大量採用稀有昂貴的軍規元件。
但，如果你以為發燒補料就等於好聲，那就大錯特錯了。設計者特別強調，好的零件、要用在對的地方，才能真正發揮效果；如果只是一味的在線路中用上一堆發燒補料，卻不解元件之間相互調和搭配之道，那麼就算用上再多昂貴元件也無濟於事。
採訪之際，惠樺正進了一批元件，各式電阻一小包一小包的，擺滿了整個工作檯面，隨手拿起幾包一看，全是NOS(New Old Stock)的美國軍規電阻。這麼多全新老零件到底是哪裡來的？惠樺的陶先生告訴我，從美國軍方的沙漠倉庫中取得的。其中不乏 1960年代美國航太事業發展黃金年代的產物，聽起來相當傳奇、也顯示這些老零件的稀有與難得。
他接著拿出另一個箱子，裡面竟然全是被拆解分屍過的電阻與電容，這是怎麼一回事？原來，不管多麼珍貴的老零件，拿到手的第一件事就是研究、瞭解裡面的用料與構造。每種元件的用料與結構不同，聲音自然各不相同，熟悉了每種元件的聲音特性之後，才能相互搭配進行調音。他隨手拿起一顆老電阻，都能說出它的背景來歷，顯然對每一種元件的構造與聲音特性都如數家珍，也唯有鑽研到這種地步，才能在眾多珍稀發燒元件之間，進行縝密的搭配調音。
Hi-End音響的危機
老零件一定好嗎？陶先生明確的告訴我，老零件不一定比較好，但是老零件的確有現代元件沒有辦法取代的地方。他把拆解的電阻一個一個拿給我看，有的內中是玻璃材質、有的是用超細導線繞成的精密繞線電阻、有的內中填充氮氣、有的則是灌油密封。
當年這些都是為了航太產業而開發的特殊元件，與今日大量製造元件的生產模式不同。特殊元件大多都由小廠製造，這些小廠可能只掌握了某一項關鍵技術、也只專注製造某一種元件，一旦在某一次的訂單競標中失利，這些小廠可能就會倒閉或被大廠併購。
問題是，許多特殊元件根本無法大量生產，大廠雖然買下了技術，卻沒有意願量產。
簡單來說，老零件之所以不再生產，不是因為不夠好，而是有其時空背景及其他因素使然。許多人認為老零件的精密度比不上現代先進技術製造的元件，其實不盡然，這些使用於航太產業的元件，精密度都非常高，誤差通常低於0.01、有的金屬薄膜電阻甚至低於0.001，精密度遠勝現代大量生產的電阻。
陶先生接著提出另一個更值得音響產業關注的問題，那就是現代元件因為採用環保材料，導致使用壽命大幅縮短，許多音響中常見的電容，壽命最多五年，電阻的壽命可能更短。這些元件用在汱換率高的家電或3C產品上，問題或許不大，但是用在昂貴的Hi End音響產品中，故障率就可能大幅提高，如果這個問題不改善，未來Hi End音響的精品形象與收藏價值將會大打折扣，成為音響產業必須面對的一大危機。
以管機訊號路徑中不可或缺的電解電容為例，現代電容的電解液固化變質的速度非常快，漏電率通常超過50％，反觀使用非環保材質的老電解電容，即使出廠多年，但是實測漏電率卻只有10％左右。這種狀況反應在聲音特性上，往往造成現代電容的速度慢、音質混濁，老電容反而速度明快、音質乾淨，毫不拖泥帶水。
自製薄膜電容
問題是，老零件難道沒有用完的一天嗎？三年多前採訪時，OSA的確有這種自信，因為經過多年不斷搜集，早已累積了數量龐大的老零件，以自家管機一個月生產兩台的速度，的確很難有用罄的一天。但隨著PEOPLE系列管機的推出，零件消耗速度大幅增加，加上堅持所有元件嚴格配對，又要有一定數量的備料庫存，所以就算是價格較低的PEOPLE，也不可能無限量製造，只要零件短缺，隨時都有可能絕版停產。
為了解決老零件庫存有限、來源又不穩定的問題。惠樺早已展開元件自製計畫，目前OSA管機使用的許多薄膜電容，就是惠樺自行開發，並委託國產廠商手工製造的元件，目前種類已有二十幾款，未來還會繼續增加。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種呢？除了容量規格不同之外，內部用料與結構也不相同，內部結構主要分為蒸鍍鋁箔與純鋁箔兩種，純鋁箔又分為4N與6N兩種鋁箔純度，這些電容的主要原料全部從德國進口，一方面因為惠樺使用的雙面蒸鍍鋁箔只有德國有能力製造，另方面德國的鋁箔純度更為穩定，所以雖然成本比國產材料高上將近三倍，惠樺依然堅持從德國進口。
我好奇詢問，鋁箔的純度不是越高越好嗎、為何分為4N與6N兩種？陶先生告訴我，每種材料都有不同的聲音特性，不一定越純越貴的就越好聲。以OSA的電容為例，6N鋁箔低頻表現較好，4N鋁箔則更能展現鋼琴中頻的實體感，兩者搭配使用，才能呈現最真實的樂器質感。
我繼續問，既然惠樺已經開發出薄膜電容，那麼電解電容是否也能自行製造呢？沒想到因為電解液的配方仍無法掌握，所以只能靠以往累積的庫存支撐。根據陶先生的研究，電容使用非環保材料的時間點大約是2001年，所以OSA管機只使用2001年以前製造的電解電容，就連低價的PEOPLE也不例外。
到底惠樺的老電解電容庫存還能支撐多久？陶先生沒說，我倒是已經開始擔心起來，這些零件總有一天會成為有錢也買不到的「珠寶」，由此可見OSA管機難以用金錢衡量的價值。
堅新打造「特別版」變壓器
再談重要性有如管機靈魂的變壓器。惠樺選擇與國產變壓器老字號堅新合作，依照自家管機的規格特別訂製，熟悉管機的人應當知道，堅新吳老闆對於變壓器的品質與設計同樣有著無可救藥的堅持，以致堅新變壓器的價格特別昂貴。
對惠樺來說，只有堅新有能力達到他們的嚴苛要求，即使成本昂貴，依然非用不可；對堅新而言，惠樺則是有史以來對規格與品質要求最高的客戶，吳老闆心服口服，所以對惠樺的任何要求，堅新二話不說，全力配合。
國產管機品牌雖然不少，但是採用堅新變壓器的極少、更不用說是像惠樺這樣花功夫特別訂製。
重量級機箱
惠樺使用的機箱也值得一提，他們不使用常見的鋁材製造機箱，而是以厚達2mm中碳鋼為材料，經過攝氏870~920度的熱處理加工，再瞬間冷卻，藉此精密控制箱體的硬度與共振特性。前面板的製作更誇張，用超厚的T7075航太級鋁板「垂直」切割出厚達32mm的面板，因為這個方向切出的鋁板，結構與剛性才是最好的。
切好的面板還要經過電腦CNC切割成弧形，再施以紫外線UV烤漆，這種烤漆硬度超高，極度耐磨，缺點是只能用手工拋光，兩天只能完成三塊面板，而且失敗率高達四成，做壞的面板無法回收再加工，只能報廢，成本算下來，一塊面板就超過萬元。
改採電路板架構
來談談重點吧！這次推出的PEOPLE系列，究竟有什麼「妥協」？與以往的OSA管機相較，第一個差異是PEOPLE系列不再全部手工搭棚，而是以電路板為主，加上部份搭棚構成。這是一種妥協嗎？並不見得，歐美頂尖管機都用電路板，沒有人說這是妥協。對OSA而言，搭棚當然是更好的作法，一方面可以降低雜訊干擾，另方面可以搭配不同的配線進行更細膩的調音。不過，PEOPLE系列之所以採用電路板，最主要原因其實是為了提升產量，一個月的產量可以從兩台提升到六台。
採用電路板雖然節省了人工人本，但是使用的元件數量卻比搭棚還多，而且惠樺使用的電路板等級非常高，厚度是我在Hi End音響中所見過最厚的。基板是三層結構，地線走中間層，鍍金銅箔也特地選擇了最厚的一種，有利於大電流訊號傳輸。
再看PEOPLE系列使用的元件，昂貴的老電容用得是少了些，不過依然全部堅持使用非環保材料電容，耐用性無庸置疑。再仔細看，線路中依然滿是珍稀軍規電阻，可見PEOPLE雖然價格較低，但是嚴格配對，利用老零件搭配調音，依然是惠樺遵行的法則。
機箱方面，PEOPLE系列的面板跟BRAVO系列的弧形面板不同，沒有切割成弧形，加工與烤漆較為容易，但機箱一樣由2mm的中碳鋼構成，整部機器依然重達35公斤，實在看不出任何偷工減料的跡象。變壓器呢？一樣是由堅新製造，與上級機種使用一樣的矽鋼片，但陶先生很誠實的告訴我，絕緣材料有所不同，相較BRAVO系列，成本可以稍微降低，也有調音上的考量。
禁得起考驗的線路
陶先生對管機的線路設計也有獨特觀點。他的父親早在民國四十七年就開始從事無線電設備與音響進口與銷售工作，從小就在真空管的包圍中長大，小學就開始動手DIY管機，照理說什麼稀奇的真空管都見過，但是他設計管機，卻堅持用最適合音頻放大的真空管與線路，不靠奇特的管子與設計譁眾取寵。PEOPLE用的就是最經典的SRPP線路，使用真空管包括一支5AR4整流管、四支6SN7訊號管以及四支KT120功率管。看起來或許不甚特別，但是這也才是經過時間考驗，最成熟也最全面的真空管線路。
一個月聽十一場音樂會
OSA設計師的「偏執」也反應在音樂偏好與調音理念上。許多音響設計者不懂音樂，但陶先生卻是我所見過聽古典音樂最認真執著的音響設計者。每個月平均要聽十一場音樂會，每年定期到布拉格史麥塔納音樂廳與維也納布拉姆斯音樂廳朝聖，聽來匪夷所思，不過他聽古典音樂的確超越一般業餘程度。從小學習樂器，與台灣許多古典音樂演奏家熟識，還曾參與國家音樂廳的空間聲響設計，說他是半個音樂人也不為過。
這樣的人調校出來的管機，豈有不好聽的道理？惠樺的音響設計師是我所見過最有個性的，雖然製造管機，卻不認同一般人追求的「管味」。理想的管機可以比晶體機更透明快速，OSA更重視毫不拖泥帶水的速度感、活生感與音質的純淨感，如此一來，才有可能刻劃音樂最細微的表情與內蘊情感。
OSA的設計師還曾經直言，OSA的管機是專為聽古典音樂而設計，尤其最適合聽室內樂。老實說，聽到這番說法，我真要為他捏一把冷汗，因為這種言論絕對嚇跑一般音響迷，很容易讓人以為OSA的管機播放其他音樂都不好聽。OSA設計者所追求的聲音到底是什麼？OSA的管機真的只適合聽古典音樂嗎？這次在惠樺2樓的試聽室金龍廳中，我聽到了答案。
音樂的內心戲
先聽了匈牙利鋼琴家Lili Kraus演奏的莫札特鋼琴協奏曲，這是1955年的老錄音，但是我卻一點也聽不到老錄音生硬、乾澀、陳舊的痕跡。鋼琴晶瑩剔透、粒粒分明，觸鍵中微妙的表情變化無一遺漏，全部清清楚楚傳到了我的耳中，就算用耳機恐怕也聽不到如此豐富的細節與細微變化。
再聽立陶宛鋼琴家Muza Rubackyte演奏的李斯特「巡禮之年」，這是DSD直錄的現代錄音，當低音鍵敲下的瞬間，我已經完全被PEOPLE的表現所征服，那低音所散發的絲絲縷縷的層次感，簡直透明、清晰到匪夷所思！
再聽，鋼琴音色雖然極度透明，但是中頻並不單薄，低音的延伸與氣勢也無可挑剔。高音觸鍵溫潤的晶瑩感令人著迷，泛音延伸更是悠遠迴盪，彷彿每一個觸鍵都是經心醞釀後的結晶，蘊含了無比豐富的情感，彷佛李斯特在旅途中見到的風景，全都鮮活的浮現在眼前。
我必須老實說，直到這次，我才真正被「巡禮之年」中所蘊含的音樂之美所感動。聽到這裡，我也才知道所謂「音樂的內心戲」是什麼？我所聽到的PEOPLE似乎有一種魔力，不僅善於寫實、更善於寫意，可以讓人輕鬆融入音樂所描繪的意境之中。
這種聲音無法用「音響二十要」評分，但是我相信這絕對是「音響二十要」全部到位之後，才能展現出來的特質。
管機的音樂背景怎麼可能如此乾淨？解析與層次怎麼可能如此優異？如果你以為惠樺搭配的是他那對Estelon XB喇叭，那就錯了，他搭配只不過是一對訂價不到十二萬元的Quad S5喇叭；如果你以為惠樺用的是他那高檔Accuphase SACD唱盤，那也錯了，他用的只是Micromega最入門的CD-10唱盤。
這樣一套中階系統，竟然能讓我聽到頂級天價音響系統才能發掘出的音樂細節與情感，PEOPLE的表現實在讓我驚訝！
將音樂的美提升到極限
再聽聽弦樂，先聽布拉姆斯的小提琴奏鳴曲(BIS-CD-213)，這份演奏刻意強調強弱對比的表現，沒想到PEOPLE還能將強弱對比拉得更大，小提琴的揉音顫動到近乎煽情，像是一杯烈酒下肚，將情緒的濃度提升到最高。
PEOPLE到底在這份演奏施了什麼魔法？其實PEOPLE並沒有添加任何額外的「味精」，它所做的只是忠實還原了這份演奏所蘊含的情感。
為什麼以前我沒有聽到這麼濃烈的音樂張力？或許是PEOPLE特別善於表現微弱的動態對比、暫態反應也特別明快。
總之，PEOPLE就像是內力深厚的武林高手，不但讓我聽到了非常真實的琴音、非常直接強勁的演奏能量，還能讓我感受到音樂與演奏中源源湧現的內勁。
再聽聽蕭頌的弦樂四重奏(Chando Chan 10754)，如果你想知道PEOPLE的小提琴表現，我可以告訴你，它可以充份展現此曲纖細的弦樂線條，不過琴音並不單薄細瘦，而是有著非常緻密的質感，非常清晰的擦弦細節，以及非常豐富的泛音延伸。雖然陶先生說PEOPLE的透明度略遜於高階機種BRAVO系列，但我認為PEOPLE的透明感與純淨感已經無可挑剔，毫無雜質。
令人驚豔的低頻表現
再來用大編制的交響樂測試，以OSA的設計，PEOPLE的前級線路放大倍率不高，適合外接獨立前級使用，將PEOPLE的音量開到最大(竟然沒有任何嘶聲或哼聲)，接上自家OSA-PRE-1BV真空管前級後，音質果然更為飽滿、動態對比更大，整體氣勢更為恢宏。
值得注意的是，外接前級後，低音提琴的型體感與低音層次感也有顯著提升，可見搭配前級是PEOPLE用家可以多加參考的升級方案。
先來聽聽單獨使用PEOPLE的表現：聽阿格麗希演奏的拉赫曼尼諾夫雙鋼琴版「交響舞曲」，演奏到激昂樂段，高音鍵率性的揮灑流洩，充份展現鋼琴女皇不可一世的霸氣；演奏到抒情樂段，琴音又美到讓人眼眶泛淚。所以PEOPLE真的只能聽室內樂嗎？千萬不要誤會，它的低頻量感充沛，即使重播交響樂也下盤穩定，低音強奏的重量感更是令我驚豔，加上前級，低頻控制力更好，但是以一部50瓦管機而言，PEOPLE的驅動力與低頻表現已經勝過大多數同級對手。
卸妝後的自然美
在試聽過程中，也體驗了鳳飛飛與王芷蕾的演唱，PEOPLE的表現果然與一般管機不同，它沒有任何渲染，並不會刻意凸顯中頻的飽滿感，讓人聲聽起來厚聲，PEOPLE甚至沒有掩飾原始錄音中高頻過於明亮的缺陷。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聽到了鳳飛飛的嗓音原貌，也第一次如此真實的感受到王芷蕾咬字吐息間散發的優雅風韻。PEOPLE絕不用加油添醋的方式讓人聲變好聽，而是忠實呈現上一個時代的風雅與人文氣息。
PEOPLE真的只適合聽古典樂嗎？這次試過各種音樂類型之後，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大家，PEOPLE可以展現鮮活的鐃鈸敲擊、紮實的低頻勁道、飽滿的薩克斯風吹奏，暢快的搖滾節奏。唯獨這次在聽Donald Fagem「The Nightfly」專輯時，刺激感稍弱了一些，不過整體而言，你絕對可以放心用PEOPLE欣賞任何類型的音樂。
世界級的頂尖製作
PEOPLE真的妥協了嗎？以惠樺OSA管機的嚴苛標準檢視，少了手工搭棚的PEOPLE的確比不上自家高階管機BRAVO系列，但是與世界上任何Hi-End管機相較，PEOPLE都依然是不折不扣的頂尖之作。世界上還有什麼管機可以集結這麼多珍貴稀有的軍規元件，用上如此講究的變壓器、搭配如此重量級的機箱、進行這麼細膩的調音？又有哪一位設計者可以一個月聽十一場音樂會、對古典音樂的鑽研如此之深？
PEOPLE使用的珍稀元件、OSA的調音品味，以及PEOPLE挖掘音樂情感的魔力都難以用金錢衡量，雖然價位較低，PEOPLE依然世所罕見、值得珍藏。
系列：OSA-PEOPLE 真空管綜合擴大機
型號：PEOPLE-50
使用真空管：Tung-Sol KT120 * 4隻，Tung-Sol 6SN7 * 4隻，Sovtek 5AR4 * 1 隻；輸出功率：50瓦；輸出阻抗：4、8、16歐姆；重量：35公斤；外觀尺寸(WDH)：450 * 250 * 380 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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